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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史导论草稿(一)

来源:哔哩哔哩    时间:2023-03-15 17:59:03

旧文一篇,现在对这段的观点多有修正,现在上传以存档。——2023.3.15

本文为试作第一部分,谨以此文展示我对哲学这门学科的理解。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一、哲学是什么?

哲学,和人类一切其他诸学科体系一样,是求真知,进而求真理的学科。在“科学”为关于规律的研究这层意义上来说,哲学也是“科学”。

哲学是认知的科学,研究关于人类对物质世界的认识如何可能以及物质世界是如何为人类所认知的规律的科学。

而语言既是哲学的仆从,又是哲学的主人。(并非简单的“工具”)即,哲学的内容与形式,既由语言(符号系统)所构成,又由其使用的语言(符号系统)所决定和局限。

哲学史即符号演变的历史。随之,哲学史即概念史。(概念包含符号和其与对象之间的映射)

一方面,哲学史是历时性和共时性的哲学研究的复合(横向和纵向)。哲学在时间上显现为哲学史。没有时间而外的哲学,没有超越性的哲学。

另一方面,哲学史是泛空间性及非空间性对象的复合。哲学在泛空间性上显现为此时此地的特定哲学;非空间性显现为彼时彼地符号体系的变形。(无论传达与理解,我们的研究只能关注到两端),这种变形是非空间性的,只发生在逻辑上。没有脱离时间和空间的哲学。时间和空间不是概念,因为它们没有对象。“时间”和“空间”的语词是一种抽象。“时间”和“空间”是宏观上两种变化的抽象语词,是运动的累加的效果。运动是有规律的杂乱。因其杂乱,具体的运动被抽象为宏观上的变化,而宏观上的变化进一步抽象为“时间”和“空间”的语词。此时此地暗含了一种同一性的假设。只是假设。我们称这些(个)抽象为“时间”和“空间”。彼时彼地的语言(符号体系)里也许不存在那种我们称为“时间”和“空间”的语词。因为语言(符号体系)是不断变化的,这种变化是随着生活的变化而变化的。

抽象基于我们的生活。抽象能力是语言的前提。(生活包含一切物质关系及其一切产物)生活不等于生存。没有生存的条件,就没有生活的条件;有生活的条件,必定有生存的条件为前提;但有生存的条件,不一定有生活的条件。只有社会生产存在剩余产品后,才开始可能有生活的条件。没有得以生活的条件,则无抽象的展示,或曰抽象能力无法得到发展与应用。哲学最初的形态即是抽象。迄今也仍然是抽象。抽象能力为我们提供语言(符号体系)的规则(语法),规则在语言使用之初才变得不言自明并不断变化,没有那种形而上的语言现象的本质,有的只是复杂交错的语言游戏。而语言使用从生活中转化出符号。这一过程,一方面,既表现为非时间空间性的,但另一方面,必然是时间空间性的。没有变化就没有抽象。没有变化就没有生命。

故,哲学在这个角度是综合的。研究哲学史,就是研究时间性与空间性。哲学史即概念史。哲学史研究概念的时间性与空间性。研究哲学史即是研究哲学的边界。这一过程是循环上升的,相对于其边界而言。

若论起哲学本身,它只是一套范畴和命题表,尽管它是开放的,并随历史不断更新,这个表格也不具有什么质的特殊性。但“哲学的”表述本身不是哲学的全部,甚至不是哲学的核心。诚然,哲学必须藉由语言文字——更多时候是术语——而表达和传播,且不能把哲学的内容与形式截然二分。但,对哲学而言真正重要的是非语言部分的表达,而这个部分是只关注语言形式,所易忽视的。

那么既然非语言部分更为重要,我们用那样一套范畴和命题表去表述哲学,究竟在研究什么?研究的意义何在呢?

这种研究使我们知道当下能被语言地知道的真知识,即一切当下可知的。我不是在宣扬哲学的神秘主义或不可知论,这里说的非语言部分不是什么神秘不可知之物,我们是能够清楚地知道这一部分,并直接或间接地检验其是否为真知识的,只是它们不能通过自然语言的语言游戏图式图示出来。要图示它们,我们惟有目的性、结构性地建构一种新的图式,那就是哲学术语。哲学术语实际上是试图重新制造一门语言,而这种语言的目的,是通过谨慎的规定,图示现实世界(人的世界)。然而这种尝试往往走到另一个极端:企图以思辨起到现实中一个完整社会起到的作用,走向了语言的空转,这一企图实际上预示了一种症状和征兆,在哲学界通称为“哲学病”的精神症状。即,对构建一种新图式抱有过分强烈的欲望,以致逾越了真知应有的界限,不顾其与应图示之物的贴合性——或曰:图示的真实性、正确性。他们选择性的忘记了哲学的初衷是“解释世界”而不是语言游戏本身,我们必须时刻闹闹记住,哲学研究实际上是语言体系如何产生、如何应用的研究。我们在无法保证图示的自明性和正确性的前提下,“哲学病”就是偏执的自我确信。

哲学常常在这一点上为人所诟病,乃至径直否定全体哲学的意义,斥其全然为头脑的虚妄。这首先是对哲学作为学科和作为科学的历史、性质和目的认识模糊的表现。哲学诞生之初的目的,确实是构建一套“万物理论”,但这仅仅是它诞生之初与宗教混杂时期的表现形态。而任何一门学科甚至包括基本原则在内都是处于不断发展变化中的,如若否认这一点就是否定人类进化和进步的可能性,自然,哲学作为人类知识的一门专门学科也是如此。如果以一个人婴儿时期的拙笨,否定他整个人生,当然不可取。径直否定全体哲学的人,犯下的就是同样的谬误。他们不仅不了解哲学的历史,而且不了解哲学的当下。对于一个只知道名字的东西毫无理由地随意批评是再容易不过了。

还有另外一种极端——尽管二者本质相同:对哲学有一点了解,然而也仅限于了解一点,便自认为了解了哲学的全貌,了解了世界的全貌,能够独立提出一套绝对的“万有理论”。我们知道,这必然是片面的,而且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尝试路径在哲学史上早已有人尝试过,且早已为哲学史的实践所批判。甚至,拒绝承认自己理论具有任何可能的漏洞。这当然是一种无知的傲慢,显然它与前者一样都源于对要处理的对象的根本性无知。所以一般而言,在任何科学的研究开始之前,必须以可操作的规范性定义,明确界定研究对象的范围和其可识别特征。

那么,首先需要发问,哲学的对象是什么?这就是在问,哲学分析的对象是什么,亦即上述范畴和命题表究竟应用在谁身上?

如我刚才所言,我认为哲学的目的在于研究语言体系如何产生、如何应用,更进一步来说,研究它将会如何变化。故而,我实际声明,哲学的研究对象是社会层面使用的自然语言与符号语言。

中期海德格尔认为,形而上学是哲学的中心任务,而对存在与存在者的关系的研究又是形而上学的中心任务。[1]他认为存在一种“超越”语言之上的“哲学”,并且这种哲学的超越性是学科本身的性质所规定的,他那时断然否认,哲学可能是一种科学。而我认为,认为存在“纯粹”形而上学的想法,实际上是忽略了形而上学本身,也是以语言的使用为基础的,且许多研究中恰恰存在大量语言上的混淆产生的“哲学问题”。形而上学的思考实际上是对概念网络的一贯性的梳理。当然,海德格尔晚年的反思中也认识到了这点,他选择退回对语言本身结构的理论概括(与后期拉康的方向一致)。维特根斯坦去世后出版的《哲学研究》从根本上扩展了这个想法(特指首次公开出来的时期,而不是指他产生这个想法的时期),他指出哲学的任务是“回忆”,哲学只是语言游戏,是给“捕蝇瓶里乱撞的苍蝇”指明出瓶子的路,以及在对海德格尔的批评中提出了那个著名的表达:形而上学的哲学是“语言齿轮的空转”,只是“一种比喻”。旧的哲学与语言的现实脱节了。在语言的现实被资本主义的现代性(现代性与后现代性的问题很复杂,我在这里不可能说的清楚,姑且略表结论于此)污染的当下,上述旧的哲学的立场,就成了一种自我欺骗,遮蔽了现实中人与人之间形成的具体关系。因此,我认为维氏的批评是基本正确的,而且是应当的。

进而我们的新问题在于,哲学和语言学,二者之间关系如何?或者广而言之,哲学在“学科专门化”的当下,是否还有必要作为独立存在的整体学科存在?

我认为,二者虽然存在着相当程度上的重叠之处,但它们在性质和目的上是有本质的不同的。哲学的目的是介乎目前的社会学和语言学之间的,哲学讨论语言的结构和可能性,而语言学讨论是单纯语言现象之间的关联(时间和空间上的)。然而在当代学科分工被模糊化(某种程度上,这是一件好事)的现实下,这种区分对我们的目的来说是没有什么作用的,只是避免了许多可能有的无端误解。

“哲学是一门批判的学科。”[2]我认为哲学在当下存在的价值就是揭示我我们的语言和我们的意识形态之间的裂隙和脱节,并且提供一种走到外部的可能性。我们会因为哲学主动的意识到语言本身不是什么崇高客体,而是多重的生活、多重的社会的产物本身。而纯粹技术的崇拜是不可能发现这个裂缝的。

我会在下一篇简述哲学史的基本线索,并尝试梳理哲学史和现代其他学科的大致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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